詩經
詩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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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名稱 | 《詩三百》《詩經》《三百篇》 |
原名 | 《詩》 |
作者 | 不明 |
編者 | 註解者:鄭玄、朱熹等 |
類型 | 經部詩類 |
語言 | 上古漢語 |
成書年代 | 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 |
發行資訊 | |
出版地點 | 周朝 |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收錄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約前11世紀-前6世紀)的詩歌305篇(除此之外還有6篇有題目無內容,即有目無辭,稱為笙詩六篇[1],題目分別是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和由儀)[2]。原本叫《詩》,又稱《詩三百》《三百篇》。[3]從漢朝起儒家將其奉為經典,遂也稱之謂《詩經》,而正式使用《詩經》一名,應該起於南宋初年[4]。漢之後人們蒐集整理《詩》。[5]其中最為著名也是流傳至今的,是漢景帝第三子河間王劉德、毛萇版本《詩經》,因此該版本又稱為《毛詩》。目前安徽大學藏戰國早期楚國版本的《詩經》是最早的《詩經》原始版本。《詩經》內容豐富,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成書過程
[編輯]《詩經》是陸續編輯成的,最古的是周頌,接著是大雅,其次是小雅,最晚的是商頌、魯頌和國風。[6]
《詩經》中最早的作品大約成於西周初期,根據《尚書》上所說,《豳風·鴟鴞》為周公旦所作。2008年入藏清華大學的一批戰國竹簡(簡稱清華簡)中的〈耆夜〉篇中,敘述武王等在戰勝黎國後慶功飲酒,其間周公旦即席所作的詩《蟋蟀》,內容與現存《詩經·唐風》中的《蟋蟀》一篇有密切關係。[7][8]最晚的作品成於春秋時期中葉,據鄭玄《詩譜序》,是《陳風·株林》,跨越了大約500年。
古人關於《詩經》的收集和編選,共有「王官采詩」和「孔子刪詩」、「獻詩說」三種說法:
- 王官采詩說:《孔叢子·巡狩篇》載:「古者天子命史采歌謠,以觀民風。」《漢書·食貨志》中記載,周朝朝廷派出專門的使者在農忙時到全國各地採集民謠,由周朝史官匯集整理後給天子看,目的是了解民情[9]。劉歆《與揚雄書》亦稱:「詔問三代,周、秦軒車使者、遒人使者,以歲八月巡路,求代語、童謠、歌戲。」《漢書·卷三〇·藝文志》:「故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
- 孔子刪詩說:見於《史記》,據說原有古詩3000篇,孔子根據禮義的標準編選,整理出了共計三百零五篇的《詩》[10],宋代朱熹[11]也基本肯定此說法。唐代孔穎達[12]、明代朱彝尊、清代魏源和方玉潤[13]等皆懷疑此說。《左傳》中記載孔子不到10歲時就有了定型的《詩經》,公元前544年魯樂工為吳公子季札所奏的風詩次序與今本《詩經》基本相同[14]。現在通常認為《詩經》為各諸侯國協助周王室採集,之後由史官和樂師編纂整理而成。孔子也參與了整理音樂的過程。[15]無論如何,孔子以《詩經》為課本,對《詩經》重要性的肯定無庸置疑。
版本
[編輯]儒家經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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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經 | 傳 |
九經 | |
易 書 詩 禮(儀禮/周禮) 春秋 |
禮記 春秋左氏傳 春秋公羊傳 春秋穀梁傳 |
七經 | 十二經 |
論語 孝經 |
爾雅 |
十三經 | |
孟子 |
西漢初年,傳授《詩經》的主要有齊、魯、韓三家,分別出自齊人轅固、魯人申培和燕人韓嬰,《詩》經過三家注釋、傳授後,成為固定的帶有注釋性文字的版本,分別被稱為「齊詩」、「魯詩」和「韓詩」。[17]齊、魯、韓三家所傳詩,依據的是秦以後成書的今文經(當時的「今文」指漢隸)。最初以魯詩最為盛行,齊詩次之,韓詩又次之。後來魯人毛亨、毛萇(即大毛公毛亨、小毛公毛萇)自稱按子夏所傳「古文經」另闢蹊徑進行注釋(當時的「古文」指大篆,也泛指秦「書同文」以前六國各自的字體),自成一家,被稱為「毛詩」。在西漢不具學術權威性,而《漢書》僅提及其「自言子夏所傳」,到了魏晉時代才成為顯學。[18]
三家詩認為《詩經》中涉及情愛的詩不雅,常加以各種附會解釋,將其解為歌頌或諷刺政治之作;毛詩則推翻三家之言,往往根據史書《左傳》中的歷史事件來解釋《詩經》的篇章。[19]然而,學者王先謙在整理對比四家詩說時,發現毛詩的牽強附會現象也非常嚴重。且毛詩對詩經篇目進行了修改,如將邶鄘衛風分為邶風、鄘風和衛風,然而這三個地區是殷商畿內,殷亡後設立三監,實為同一地區。[18]現今,三家詩皆散逸,僅《毛詩》一家流傳於世。其中《齊詩》亡於曹魏、《魯詩》亡於西晉、《韓詩》亡於北宋[20],另有《韓詩》流派的衍生著作《韓詩外傳》10卷倖存。
現存的《毛詩》每篇都有一個題解,叫做「小序」,其作者大部分已不可考。現在一般都認為解說文字除少數幾篇以外,大部分都不可信。但是《毛詩序》對後人的影響非常大。古人用典往往遵循《序》的解釋。《毛詩序》最大的缺點在於同樣具有穿鑿附會的痕跡,因而在後世儒家研究《詩經》的著作中被反覆推翻、論證[21]。
現存的魯詩、齊詩和韓詩由王先謙集合前人從文獻中挑出的三家詩說的殘片,着重參考陳喬樅編集的魯齊韓三家詩,編成《詩三家義集疏》。[18]
20世紀以來考古發掘出許多載有《詩經》文字的竹簡、木牘、帛書。1977年在安徽阜陽雙古堆發掘出的漢代竹簡本《詩經》是現存的年代較早的詩經古本。2015年,安徽大學收購入藏的戰國竹簡安大簡記錄的《詩經》是目前發現的抄寫時代最早、存詩數最多的古本,竹簡年代約在公元前400年至公元前350年之間,屬戰國早中期,存《國風》詩58篇,與今本《詩經》編次多有不同,同一字句的寫法亦多有歧異,提供了豐富的通假字和異體字等異文材料[22]。2021年荊州市的王家咀戰國楚墓出土竹簡包括《詩經》,其內容可與今本《詩經》十五國風的絕大部分詩篇相對讀[23]。
體例分類
[編輯]關於《詩經》中詩的分類,有「四始六義」之說。「四始」指《風》《大雅》《小雅》《頌》的四篇列首位的詩,〈關雎〉是國風的開始,〈鹿鳴〉是小雅的開始,〈文王〉是大雅的開始,〈清廟〉是三頌的開始。「六義」則指「風、雅、頌,賦、比、興」。「風、雅、頌」是按音樂的不同對《詩經》的分類,「賦、比、興」是《詩經》的表現手法。
內容:風、雅、頌
[編輯]《風》又稱《國風》,一共有15組、按地區劃分,包括「周南」、「召南」、「邶風」、「鄘風」、「衛風」、「王風」、「鄭風」、「檜風」、「齊風」、「魏風」、「唐風」、「秦風」、「豳[24]風」、「陳風」和「曹風」,共160篇,又被稱為「十五國風」。《國風》被普遍視為《詩經》中的文學精華部分,後人將其與屈原的《離騷》並稱為「風騷」。從風格上講,《國風》帶有濃烈的地方色彩;從內容上講,《國風》大多數是民間詩歌,作者除少數是個別貴族外,大多是民間人士。
對於《雅》的認識有各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是指周朝直接統治地區的音樂,「雅」有「正」的意思,把這種音樂看作「正聲」,意在表明和其他地方音樂的區別。也有人說「雅」與「夏」相通,「夏」是周朝直接統治地區的稱呼。還有觀點認為,《雅》是指人人能懂的典雅音樂。《雅》共105篇,分為《大雅》31篇和《小雅》74篇。《小雅》為宴請賓客之音樂。《大雅》則是國君接受臣下朝拜,陳述勸戒的音樂。多數是朝廷官吏及公卿大夫的作品,有一小部分是民間詩歌。其內容幾乎都是關於政治方面的,有讚頌好人好政的,有諷刺弊政的。只有幾首表達個人感情的詩。但是沒有情詩。「雅」在此可以指貴族官吏詩歌。
《頌》是貴族在家廟中祭祀鬼神、讚美統治者功德的樂曲,在演奏時要配以舞蹈,也可以專指宗廟祭祀用詩歌,又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共40篇,合稱《三頌》。其中《周頌》31篇,一般認為其中大部分都是西周前期時的作品、多作於周昭王、周穆王以前;《魯頌》4篇,認為可能是魯僖公時的作品;《商頌》5篇,自古以來一直相傳是春秋時期宋國大夫正考父所作,不過,目前學界則傾向於認為是商朝所留下的祭祖詩歌。
作法:賦、比、興
[編輯]「賦、比、興」是詩經的表現手法。朱熹《詩集傳》解釋:「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賦」是指「鋪陳直敘」,是直陳其事,描述一件事情的經過(直述法),一般多見於《頌》和《大雅》。「比」是指「託物擬況」,是打個比方,用一件事物比喻另一件事物(比喻法),如《鄘風.相鼠》《魏風.碩鼠》用可惡的老鼠來譬喻統治者的貪婪。「興」是指「託物起興」,是從一件事物聯想到另外一件事物;也可以說是:先言他物,再興起聯想(聯想法),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聯想到新娘出嫁時的美貌有如桃花盛放。
比:為以彼物比此物,彼物與此物能分離為二。[25]
興:則為將客觀之事物(彼物)與主觀之情意(此物)融為一體。
比,比喻,用已知比未知,是以形體喻形體(象樹一樣高),色彩喻色彩(如花紅),光澤喻光澤(如玉潤),聲音喻聲音(似鳥叫),氣味喻氣味(同尿臊),動作喻動作(如兔快),感覺喻感覺(似狼殘),景況喻景況(時尚如潮水)。
《邶風·簡兮》:「執轡如組,兩驂如舞。」以形態比形態;
《唐風·椒聊》:「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碩大無朋」。以某種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風·黍離》:「中心如醉」,「中心如噎」。以感覺喻感覺;
興:朱熹:「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
《文心雕龍》:「比顯而興隱哉!故比者,附也;興者,起也。」
《詩品》:「文已盡而意有餘,興也。因物喻志,比也;直書其事,寓言寫物,賦也。」
現存篇目
[編輯]國風
[編輯]章次 | 章名 | 注釋 | 所含目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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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周南 | 周公統治下的南方地區內受到「南音」影響的民歌,大致在今洛陽以南,南陽一帶[26]。部份學者認為,周南和召南出自南方楚國。[27] | 001-011 |
02 | 召南 | 召國及其南部(召公統治下的南方地區)之民歌,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釋南》考證,原有一種樂器名「南」,這種樂器的使用,可能是南國音樂的特色。《周南》《召南》就是南國地區的民歌,配合南國樂器所奏出的樂調。[28] | 012-025 |
03 | 邶風 | 衛國民歌 | 026-044 |
04 | 鄘風 | 衛國民歌 | 045-054 |
05 | 衛風 | 衛國民歌 | 055-064 |
06 | 王風 | 王是「王畿」的簡稱,即東周王朝的直接統治區。王風所含即東周王畿當地的固有詩歌。 | 065-074 |
07 | 鄭風 | 鄭國民歌 | 075-095 |
08 | 齊風 | 齊國民歌 | 096-106 |
09 | 魏風 | 魏國民歌 | 107-113 |
10 | 唐風 | 晉國民歌 | 114-125 |
11 | 秦風 | 秦國民歌 | 126-135 |
12 | 陳風 | 陳國民歌 | 136-145 |
13 | 檜風 | 檜國民歌 | 146-149 |
14 | 曹風 | 曹國民歌 | 150-153 |
15 | 豳風 | 豳國民歌,傳統的經注說《豳風》是西周初年的詩,產生於成王時代。後人又認為可能是西周後期的詩。[29] | 154-160 |
小雅
[編輯]章次 | 章名 | 注釋 | 所含目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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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鹿鳴之什 | 161-169 | |
02 | 白華之什 | 170-174 | |
03 | 彤弓之什 | 175-184 | |
04 | 祈父之什 | 185-194 | |
05 | 小旻之什 | 195-204 | |
06 | 北山之什 | 205-214 | |
07 | 桑扈之什 | 215-224 | |
08 | 都人士之什 | 225-234 |
大雅
[編輯]章次 | 章名 | 題解 | 所含目次 |
---|---|---|---|
01 | 文王之什 | 235-244 | |
02 | 生民之什 | 245-254 | |
03 | 蕩之什 | 255-265 |
頌
[編輯]章次 | 章名 | 題解 | 所含目次 |
---|---|---|---|
01 | 周頌 | 西周王朝的頌歌。據考證,為周武王、成王、康王、昭王時代近一百年間(約前1046—約前977年)的作品。 | 266-296 |
01a | 清廟之什 | 266-275 | |
01b | 臣工之什 | 276-285 | |
01c | 閔予小子之什 | 286-296 | |
02 | 魯頌 | 《魯頌》是春秋時代作品,產生於春秋魯國國都山東曲阜一帶地區,是魯國的宮廷音樂。 | 297-300 |
03 | 商頌 | 傳說為商朝的禮樂。前三篇的創作時期較早,為祭祀禮樂。後兩篇歌頌宋襄公(前650—前637年在位)伐楚勝利,皆分章,產生的時間較晚。據魏源、皮錫瑞、王先謙、王國維等考證,本章實際上即《宋頌》,是春秋時代的作品,產生於宋國首都河南商丘地帶。陸侃如、馮沅君所著《詩史》說《商頌》「一仿《周頌》,一仿《二雅》」。 | 301-305 |
相關著作及研究
[編輯]古代關於《詩經》的研究著作多為「註疏」類作品,重在從儒學角度解釋說明「詩三百」的微言大義。註疏是一種研究、註釋儒家經典的重要體例,其中「注」主要補充說明字義、通假、名物、制度等,也闡發義理;「疏」則是對經文和舊注的進一步說明,往往遵循「疏不破注」的規則,在注的框架之內進行闡釋說明。《詩經》古代最重要的註疏是《毛詩正義》70卷,定版於唐朝,沿用西漢毛公所傳《毛詩》的傳,東漢鄭玄在《毛詩》基礎上所作的箋,由唐孔穎達作疏,是唐朝官方修纂的儒家經典權威性釋義叢書《五經正義》中的一部,並在明朝官方修訂版的《十三經註疏》也被收作《詩經》的權威解釋。
其次有南宋朱熹的《詩集傳》。南宋朱熹和鄭樵往往打破《毛詩》的附會,另作新解。
清朝考據學盛行,治學日趨保守,力主恢復毛、鄭(毛亨、鄭玄)乃至西漢初年的三家詩之學。閻若璩作《毛朱詩說》,毛奇齡作《白鷺洲主客說詩》,陳啓源作《毛詩稽古編》,用意皆在否定朱熹之《詩集傳》。段玉裁寫《毛詩故訓傳》,孫燾寫《毛詩說》,用意則在否定鄭玄之說。再者,皮錫瑞作《詩經通論》,王先謙作《詩三家集疏》又進一步否定毛詩之說,要回復到齊、魯、韓三家詩義。
清代姚際恆《詩經通論》、牛運震《詩志》、崔述《讀風偶識》和方玉潤《詩經原始》等著作,改採「評點」的形式從文學批評角度鑑賞《詩經》。其中又以姚際恆、方玉潤的著作多有新意,大膽推翻前人陳腐之說,見識較為高明;而王念孫與王引之父子訓詁《詩經》,方法周密,亦見解深刻[30]。
五四時期,新文學運動的倡導者胡適是現代《詩經》研究的開路人。胡適將《詩經》視為文學作品,批判傳統經學把《詩經》用於教化的「附會」曲解之說,以返回文本自身意義的價值探索為目標[31]。
現代對《詩經》的研究更多從現代人文學科語言學和歷史學的角度出發,側重於考察古今音韻不同,或者專注於搜集可印證上古時期歷史的資料。上博簡出土竹書〈孔子詩論〉是迄今所見最早的大段論《詩》文字,據信出於孔子後學之手[32][33]。
評價與影響
[編輯]古代認為《詩經》是群眾的心聲,反映政治的得失,有「陳古刺今」的效用。在交際的場合,可以「賦詩言志」,借詩句來表示想講的意思。朝廷音樂機構中的樂官,可以諷詠詩句,暗示民心對施政的反應。[34]春秋時期,各國之間的外交,經常用歌詩或奏詩的方法來表達一些不想說或難以言喻的話。
《詩經》為中國第一部純文學的專著,它開啟了中國詩敘事、抒情的內涵,稱「純文學之祖」。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它確定了中國詩的修辭原則及押韻原則,稱「總集之祖」、「詩歌(韻文)之祖」。也是北方文學的代表,黃河流域文學的代表,平民文學的代表。
孔子對《詩經》有很高的評價。對於《詩經》的思想內容,他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對於它的特點,則「溫柔敦厚,詩教也」(即以為詩經使人讀後有澄清心靈的功效,作為教化的工具實為最佳良策)。孔子甚至說「不學詩,無以言」,顯示出《詩經》對中國古代文學的深刻影響。孔子認為,研究詩經可以培養聯想力,提高觀察力,學習諷刺方法,可以運用其中的道理侍奉父母,服侍君主,從而達成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即《論語》中所謂「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35]
《詩經》開啟了中國數千年來文學的先河,亦開創了中國多年以現實主義為主的文學作品。胡適認為《詩經》「確實是一部古代歌謠的總集,可以做社會史的材料,可以做政治史的材料,可以做文化史的材料。萬不可說它是一部神聖經典」[36]。胡適強調訓詁,「如戴震、胡承珙、陳奐、馬瑞辰等等,凡他們關於《詩經》的訓詁著作,我們都應該看的。」例如:「黃鳥于飛」之句,「于」字不是「往」,而是「焉」,指「在那兒飛」。胡適還認為《嘒彼小星》一詩是描寫妓女送鋪蓋上店陪客人的情形。
李敖認為《詩經》中《蹇裳》一文中最後一句是「狂童之狂也且」,是指「狂童之狂也,且」,「且」則是指男性生殖器,為戲謔的粗話,白話為「你這小子神氣個什麼鳥啊!」[37]還有認為《詩經》中的〈山有扶蘇〉一文中:「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不見子充, 乃見狡童。」也是為戲謔的粗話,白話為「沒看見漂亮的小表哥,卻看見一個傻屌。」,而且還特別強調文中的「且」字一定要譯為「雞巴」、「屌」字,才不失原意。[37][38]
王得臣《麈史》稱:「《詩》多識鳥、獸、草、木之名者也,然花不及杏,果不及梨、橘,草不及蕙,木不及槐。《易》之象近取諸身,《爻辭》說卦,罔不該矣,而獨不言眉與領。以余觀之,若花之桂、楝、鞠,果之菠芰,草之蘅、芷、蔥、蒜、苔,木之楓、楠等,《詩》皆未之見。至《易》所不載者,如須、唇、肩、乳、臍等,亦未可悉數。又《爾雅·釋鳥》不及鶴,《釋蟲》不及蝶。物類至繁,偶有遺焉,無足異也。」[39]
古琴曲
[編輯]部份古琴曲以《詩經》篇章為題材創作,例如:〈鶴鳴九皋〉、〈大雅〉、〈關雎〉。
參考文獻
[編輯]引用
[編輯]- ^ 〈小雅〉中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等六篇,俱有義無辭,後人以為古者鄉飲酒燕禮皆用以配他詩,以笙奏之,一歌一吹,故稱為「笙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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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華簡中發現周代詩篇 學術史疑點獲澄清 [2][永久失效連結],中國日報網,2011-01-06
- ^ 《漢書·食貨志》:「孟春之月,群居者將散,行人震木鐸徇於路以采詩,獻之太師,比其音律,以聞於天子。故曰:王者不窺牖戶而知天下。」
- ^ 《史記·孔子世家》:「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儀者……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
- ^ 《詩集傳·序》:「孔子生於其時,既不得位,無以行勸懲黜陟之政,於是特舉其籍而討論之。去其重複,正其紛亂,而其善之不足以為法,惡之不足以為戒者,則亦刊而去之,以從簡約,示久遠,使夫學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師之而惡者改焉」
- ^ 《毛詩正義·〈詩譜序〉疏》:「孔子所錄,不容十去其九。馬遷言古詩三千餘篇,未可信也。」
- ^ 《詩經原始·自序》:「樂傳既久,未免殘缺失次,不能不與樂官師摯輩審其音而定之,又何嘗有刪《詩》說哉?」
- ^ 「季札觀樂」見《左傳·襄公二十九年》,對此記載,皮錫瑞據《周禮·春官·太師》賈公彥疏引鄭眾《左氏春秋注》雲「傳家據已定錄之」,認為「傳者從後序其序,則據孔子定次追錄之,故得同正樂後之次第也」(《詩經通論》)
- ^ 《論語‧子罕》記載孔子曾說:「吾自衛返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
- ^ 《國語·周語》載:「天子聽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獻詩,瞽獻曲,……師箴,瞍賦,曚誦。」
- ^ 《後漢書·儒林傳下》所云:「魯人申公受《詩》於浮丘伯,為作詁訓,是為《魯詩》。齊人轅固生亦傳《詩》,是為《齊詩》。燕人韓嬰亦傳《詩》,是為《韓詩》。三家皆立博士。趙人毛萇傳《詩》,是為《毛詩》,未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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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鄭振鐸引《朱子語類》卷八十:「大率古人作詩,與今人作詩一般。其間自有感物道情,吟詠情性。幾時儘是諷刺他人。只緣序者立例,篇篇要作美刺說,將詩人意思穿鑿壞了。」
- ^ 常河 (記者); 汪濤 (通訊員). 安徽大学藏战国竹简或予《诗经》新释义. 光明日報. 2019-10-14. 08版 [2023-01-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6-29).
- ^ 重大發現!荊州戰國楚墓出土你沒讀過的“論語”. 荊州發布. 2022-05-27 [2023-01-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6-29) –透過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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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曰:南,國名也。南氏有二臣,力鈞勢敵,競進爭權,君弗能制,南氏用分爲二南國也。按韓嬰敘《詩》云:其地在南郡、南陽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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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俞志慧. 竹書〈孔子詩論〉的論詩特點及其詩學史地位 (PDF). 漢學研究. 2003 [2019-10-08].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20-04-05).
- ^ 饒宗頤:《新出土文獻論証》(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頁230。
- ^ 《論語·陽貨》:「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草木鳥獸之名。』」
- ^ 胡適:《談談〈詩經〉》
- ^ 37.0 37.1 李敖:〈狂童之狂也,雞巴〉,《中國性研究》;朱熹在《詩集傳》裡亦說:「狂童之狂也且,亦謔之之詞。」
- ^ 李敖. 中國性研究. 1990: 第29頁. ISBN 957-510-002-6.
- ^ 《冷廬雜識》卷六
來源
[編輯]- 胡適:《胡適文存》第四集(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談談詩經〉,頁556-566.
- 楊伯峻:淺談《詩經》,中國古代文化史講座,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ISBN 7-5633-3938-8.
- 錢念孫:《中國文學史演義》,正中書局.
相關參考論著資料
[編輯]歷代善本及研究
[編輯]以下為歷代善本及研究書目:[1]
- 漢毛亨傳、漢鄭玄箋、唐孔穎達等疏:《毛詩正義》
- 宋朱熹:《詩集傳》
- 清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
- 清陳奐:《詩毛氏傳疏》
- 清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
- 清方玉潤:《詩經原始》
- 清姚際恆:《詩經通論》
- 高亨:《詩經今注》
參考文獻
[編輯]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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