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Fire-and-Ice/沙盒/27

两个口号之争，或称两个口号论争，“国防文学”是20世纪30年代中国共产党周扬等人提出的口号，主张中国作家联合起来，以抗日为共同目标。

形成

1935年底，周立波发表《关于“国防文学”》一文，“国防文学”口号开始出现。1935年，因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反围剿战争中失利，共产国际提出“统一战线”以对抗日本，中共随之提议建立“国防政府”，国共合作。上海左翼文化界领袖周扬跟随了党的路线，于1936年初提出“国防文学”的口号，主张中国作家联合抗日，其主张在上海相当流行。当时旅日的郭沫若也撰文支持国防文学。

主张

根据鲁迅，国防文学是指“作家在国防旗帜下联合”，是“广义的爱国主义的文学”。政治上，“国防文学”主张联合蒋介石，国共合作抗日，文学上，主张用“进步的现实主义”来写作。

在“国防文学”的主张下，1935年末左翼作家联盟自行解散。周扬希望联合左联以外的作家，成立新的组织，组成更广泛的战线，结果在1936年成立了“中国文艺家协会”。

论争

周扬门户之见或所谓“宗派主义”成见很深，不能容忍反对意见或迟疑的态度，认为此后文艺界只有两派，不是国防文艺，就是汉奸文艺。他提出国防文学要用“进步的现实主义”来写作，也局限了创作自由。

鲁迅对“国防文学”并不强烈反对，却不赞同周扬“宗派主义”的作风和局限了创作自由，1936年5月，和胡风另行推出“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得到茅盾等人的支持，形成“两个口号”论争，左翼作家阵营因而分裂。

其实，鲁迅和茅盾都认为两个口号是可以并存的，但因为牵涉到个人意气和创作自由问题，论争并不止息。胡风和周扬早已对立，而冯雪峰跟周扬互斗，亦源于私人恩怨。

1936年，陈伯达发表《文学界两个口号问题应该休战》，基本上结朿了论争。事后中共认为国防文学的口号是适合的，但又批评了事件中周扬的处事作风。

作品

被视作“国防文学”杰作的，有夏衍的《赛金花》和《上海屋檐下》、阳翰笙的《李秀成之死》、田汉的《卢沟桥》。在文革期间，这批作品则被批评为“国民党文学”和“反共卖国文学”。

后续

文革期间，“国防文学”口号被批评为“王明、刘少奇右倾投降主义路线的产物”，是汉奸文学。周扬则被指为国民党的特务，和夏衍、田汉、阳翰笙都被清算，合称“四条汉子”。四人帮倒台后，“国防文学”和周扬都得到平反。

评价

鲁迅：“‘国防文学’这口号，颇通俗，已经有很多人听惯，它能扩大我们政治和文学的影响，加之它可以解释为作家在国防旗帜下联合为广义的爱国主义的文学的缘故”。他认为，在“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总口号”之下，再提些如“国防文学”一类的“随时应变的具体口号”，“不但没有碍，并且是有益的、需要的”。

参考书目

• 陈炳良：《文学散论——香港．鲁迅．现代》（香港：香江出版公司，1987），〈国防文学论战〉，页145-172。
• 丸山升著，王俊文等译：《鲁迅．革命．历史——丸山升现代中国文学论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 王宏志：《鲁迅与左联》（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